【阴阳师 茨木×大天狗】地狱里的暴风
挂一下这位太太 @茶见云 她逼着吃狗崽的我给她写茨狗但自己写起了狗跳(跳哥的跳),嗨呀,好气啊。
但我仍然爱她~
大天狗坐在樱花树下,一朵白色的小小的花颤颤地送到他面前。
面前的断角的小妖怪眼睛里发着光:“喜欢吗?”
大天狗眼神温和地低头看他:“不喜欢。”
这小妖怪毫不气馁,甚至连失望或者不开心都没有:“那我再去找一找,你不要着急啊。”
他噔噔噔跑开了,那朵白色小花落在大天狗的黑色翅膀上,比一根羽毛还要小,无比脆弱的样子。
晴明召唤式神去打探索的时候,小家伙似乎已经忘记了上午的事情,嘴里塞着姑获鸟做的梅子饭团,断手上黏着米粒。大天狗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,听见白达摩喊小家伙在它的身上擦手。
小家伙站在大天狗身边的时候总是很乖的,从来不抱怨也不着急。大天狗有时候故意留一点血皮给这小家伙练手,小家伙就十分高兴又小心地,屏住呼吸放一个大招,虽然伤害只有一点点,但他仍然露出骄傲的神色。
回寮的时候,小家伙跟在大天狗身后抱着白达摩喋喋不休:“我今天又多打了一百的伤害!虽然没有暴击但我下次还会进步的!我今晚还要再多吃两块寿司!”
大天狗忍不住回头想看一眼他这样说话时候的神色,但一回头,小家伙就闭上了嘴巴。只是笑意掩盖不住,像初入春的风,无论你穿了多少也要透过层层布料,告诉你,寒冷正在退却,一切都在变好。
这种自信与生俱来,不需要什么理由,只需要毫不犹豫的努力。所有努力都会有回报。
多么幸运。
第二天再见的时候小家伙已经不再是小家伙了,他穿了一身金色的盔甲,肩上挂着黑色羽毛坎肩,断角也变成金色,一头红发骄傲地耀眼。
当然也不再送大天狗小白花,已经三星的妖怪从怀里摸出一套针女,送过来的时候手很稳:“喜欢吗?”
大天狗依旧温和:“不喜欢。”
他一身五星六星的御魂都强化好,实在不需要这种加攻击加防御的四星御魂。
于是小妖怪把御魂毫不在意地随手丢到什么地方,依旧兴致很好:“那我今天再去找一找,一定会找到你喜欢的东西。”
大天狗喊他:“茨木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不要再找了。”
“我当然要找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“我喜欢你,当然要找到你喜欢的东西送你。”
“你喜欢我,和喜欢樱花或者月亮是一样的,樱花树并不在意你是否在枝桠上挂同心结,月亮也不在意你是否用诗歌赞美它。同样的,我也并不在意你是否送什么东西给我。”
茨木童子站在离大天狗两步远的地方,茫然了很短的一会儿。
他也许想否认,但这种否认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,于是他没有说。
大天狗摸了一下他的头:“好了,去打探索吧。”
其实大天狗不是个温和的人,但他无法对这个小家伙太冷漠。
小家伙没有再送东西来,当然,早就不应该再叫他小家伙了。
他长得很快,比大天狗想得要快很多。
妖怪的时间和人是不同的,他们不会老,所以每一天都短暂又漫长。对于大天狗而言,进无可进的生命冰冷凝固,做同样的事情,胜利毫无悬念。而对于茨木童子,时间像汹涌的洪水,他努力地要从洪水中抓住想要的东西。
他抓到了很多,还有一些正在眼前,他拼命地伸长了手臂。
大天狗又回到了原先平淡的生活。他不需要再带幼小的妖怪去打副本,斗技场也并不适合他。
他偶尔坐在庭院里写字。笔尖很细,字体锋利。
曾经他也是个锋利的妖怪,追求大义,不顾一切,后来发现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。
从风口浪尖落下来的人,或者妖怪吧,会更妥帖地安于平静。平静才是归宿。
他把笔放下的时候,晴明正好从屋里出来,看见他就微笑起来:“大天狗,好久没带你出去,今天去看看你带出来的茨木的成绩怎么样?你一定会很骄傲。”
“好。”
大天狗坐在御魂塔的观战席上,他的小妖怪金光灿烂,语气是底气充足的猖狂:“为我的强大惊叹吧!”
地狱在他手里。
是暴风坠入地狱还是地狱卷进暴风?
地狱朝大天狗看了一眼。
大天狗落了进去。
其实他早就在地狱里了,他只是没有看清或者不愿承认。
那朵小白花插在他书案上的小瓷瓶里,那一套四星御魂也收在抽屉里。
他不想做樱花或月亮,也不知道是否不想做一个爱人。爱人,他完全不了解,所以干脆拒绝接触。
但地狱选中他,从他脚底伸出一只手,坚定又狂妄地把他拉下去。
“我不再把你当做樱花或月亮,如果你愿意,请你告诉我我能够做什么。我现在已经足够强大,能够为你做所有的事。
“如果你什么都不需要我去做,那我就什么都不做。
“我喜欢你,因为你美丽,因为你强大,但不仅如此。更多的是什么,我无法说出来。
“尊敬的大天狗大人,请允许我表达对你的爱意,请允许我在你身边。”
大天狗永远无法拒绝茨木。
他的时间开始融化,他看到了洪水,暴风,流星和会流动的日光。它们从千万里外,千万年前到他面前,却安静地停住。
“好啊。”